态度幽娴
轻尘夺目

中国人的燕窝史

本草无考,拾遗有记

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民对生活的质量要求越高。越来越多的人对吃燕窝有更多的兴趣,其实,早在几百年前,中国人就知道了燕窝的滋补作用,最早见诸于中国的名著就是《红楼梦》,里面多出提到在身体虚弱时吃燕窝滋补。当前主流观点认为:郑和下西洋途中,他以及他率领的船队成员吃过燕窝,并将燕窝进贡明朝皇帝。明朝燕窝贸易可佐证燕窝输入中国大约在17世纪后期,每年有12.5万磅约400百万只燕窝从爪哇的巴达维亚(现称雅加达)、运往中国。这与郑和七下西洋经过的国家和时间是吻合的。史学家多认为郑和当时已经将燕窝及东南亚烹食燕窝的方法带入中原,能佐证郑和传入燕窝一说的,还有明神宗万历17年(公元1589年)有关燕窝关税的记载:燕窝之税银,上等货100斤税银为一两,中等货七钱,下等货两钱。由此可推断,当时的燕窝贸易系统相当成熟。

如果我们想要聊聊古籍中对燕窝的描述,了解中国人吃燕窝的历史,大部分人容易想到的书籍很可能是《本草纲目》。此书为明代李时珍(东璧)撰于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至万历六年(1578年),可是偏偏『燕窝』却未出现在《本草纲目》中。可能大家有疑惑,网上资料一大堆,都是这么说的。这个问题很好论证,找一本《本草纲目》来翻翻,结论就很清楚了。
既然『燕窝』不在《本草纲目》上,那它在哪里有记载呢?答案是在《本草纲目拾遗》。《本草纲目拾遗》的作者是[清]赵学敏,可以视作李时珍所编写的《本草纲目》续篇,成书于乾隆三十年(1765年),引经据典,对《本草纲目》的药物加以补充和订正。《拾遗》的分类布局与《本草纲目》一脉相承,『燕窝』记录在《拾遗》的禽部第一篇,对于燕窝的记载,大量引用了其他药典的记录;而《本草纲目》禽部没有燕窝的记录,其他类目上也没有。《拾遗》作者赵学敏引用《逢原》书中一言:燕窝乃“食品之中最驯良者,惜乎《本草》不收,方书罕用。”至于为何不收,这个问题李前辈和赵前辈在书中都没有交代。写书的时候他俩也没法相互交流,不知道后来两位居功至伟的老前辈有没有关于这个话题聊几句。这些药典的实物书目不大容易找到,网上的中医药典上有部分记录,和文中记录相符。书中通过各处古籍引用,阐述了燕窝的来源、最早食用的人群、采摘时节、颜色等等;而最多的篇幅则用来讲述燕窝的功效和食用的好处。本草纲目拾遗《本草纲目拾遗》中关于燕窝的文字如下:

素 燕窝

一名燕菜蔬。从新云∶出漳泉沿海处有之,乃燕衔小鱼,春垒之窝中,人取之。闽小记 云∶ 燕取小鱼,粘之于石,久而成窝,有乌、白、红三色,乌色品最下,红者最难得,能益小儿痘疹,白色能愈痰疾。泉南杂志∶闽之远海近番处,有燕名金丝者,首尾似燕而甚小,毛如金丝,临卵育子时,群飞近沙汐泥有石处,啄蚕螺食之。蚕螺背上肉有两筋,如枫蚕丝,坚洁而白,食之可补虚损,已痢痨症;此燕食之,肉化而筋不化,并津液呕出,结为小窝,附石上,久之与小雏鼓翼而飞,海人依时拾之,故曰燕窝也。似此则形状功用时候族类,俱有可信。

岭南杂记∶燕窝有数种,日本以为菜蔬供僧。此乃海燕食海边虫,虫背有筋不化,复吐出而为窝,缀于海山石壁之上,土人攀援取之,春取者白,夏取者黄,秋冬不可取,取之则燕无所栖冻死,次年无窝矣。香祖笔记∶燕窝紫色者尤佳。崖州志∶崖州海中石岛有玳瑁山,其洞穴皆燕所巢;燕大者如乌,啖鱼辄吐涎沫,以备冬月退毛之食。土人皮衣皮帽秉炬探之,燕惊扑人,年老力弱或致坠崖而死,故有多获者,有空手而返者,是为燕窠之菜。粤录∶海滨石上有海粉,积结如苔,燕啄食之,吐出为窝,累累岩壁之间,岛人俟其秋去,以修竿接铲取之。海粉性寒,而为燕所吞吐则暖;海粉味咸,而为燕所吞吐则甘,其形质尽化,故可以清痰开胃云。凡有乌、白二色,红者难得,盖燕属火,红者尤其精液。一名燕蔬,以其补草木之不足,故曰蔬。榆肉产于北,燕窝产于南,皆蔬也。

宦游笔记∶燕窝出南海日本诸国,春间取者色白为上,秋间取者色黄次之。一种微黑而多毛,是拣择所遗者,价亦不能廉。

怯症人久服之,亦能润肺止嗽,功等参苓。
查浦辑闻∶南燕归海外水边难达,因啄小鱼肉作窝,口衔之而飞,飞倦,即投窝水中,栖止其上,少息,复衔之而飞,故东南风则飘掠近岸,人就取之。

阮葵生茶余客话∶许青岩(松佶),方伯语予云∶燕窝产海岛中,穷岩邃谷,足力绳竿之所不及。估舶养小猿猴,善解人意,至山岛间,以小布囊系猿背上,纵之往升木深岩,尽剥塞囊中而归。猿之去也,苦不得食,三数日始返,海客以果饵充囊中,俾之远出不饥,拙者出即剥塞囊中,归而倾囊,不过数片,为果饵占地也;其黠者将果饵倾岩窦间,剥塞满囊,尽燕窝矣,空而复去,尤为便捷,猿一值数百金,价数倍于拙者。

云∶许谨斋黄门,每晨起食蔗浆、燕窝一巨觥,以融软为度,谓他人皆生食也,终日不溺。味甘淡平,大养肺阴,化痰止嗽,补而能清,为调理虚损劳瘵之圣药。一切病之由于肺虚不能清肃下行者,用此皆可治之;开胃气,已劳痢,益小儿痘疹,可入煎药,或单煮汁服。从新云∶今人用以煮粥,或用鸡汁煮之,虽甚可口,然乱其清补之本性,岂能已痰耶;有与冰糖同煎,则甘壅矣,岂能助肺金清肃下行耶。

物理小识∶燕窝能止小便数。逢原云∶ 甘平无毒。鸟衔海粉作窝,得风日阳和之气,化咸寒为甘平,能使金水相生,肾气上滋于肺,而胃气亦得以安。食品中之最驯良者,惜乎本草不收,方书罕用。今人以之调补虚劳咳吐红痰,每兼冰糖煮食,往往获效。然惟病势初浅者为宜,若阴火方盛,血逆上奔,虽用无济,以其幽柔无刚毅之力耳。张石顽云∶暴得咳嗽吐血乍止,以冰糖与燕窝菜同煮连服,取其平补肺胃,而无止截之患也;惟胃中有痰湿者,令人欲呕,以其甜腻恋膈故也。

食物宜忌云∶壮阳益气,和中开胃,添精补髓,润肺,止久泻,消痰涎。岭南杂记∶红色者治血痢;入梨加冰糖蒸食,治膈痰。

何惠川云∶翻胃久吐,有服人乳、多吃燕窝而愈者。老年痰喘文堂集验方∶用秋白梨一个(去心),入燕窝一钱(先用滚水泡),再入冰糖一钱蒸熟,每日早晨服下,勿间断,神效。噤口痢救生苦海∶白燕窝二钱,人参四分,水七分,隔汤顿熟,徐徐食之,立效。

素燕窝月湖笔薮∶近时素食中盛行一种素燕窝,宁波洋行颇多,形白而细长,空心虚软,俨如食铺中子而细,有七、八寸至尺长不等,望之晶莹,握之轻虚,每三十余枝作一束,厨人买得,汤沃之即起胀,蕤蕤然凝白类官燕,以入素馔为珍品,食之亦淡而少味,不知何物造成。或曰,糯粉、山谷为之,何以见沸汤反脆美?或曰,铜铅之苗,产海外深山,食之可明目。近日始知有用者,不知然否,附记俟考。北砚食规有制素燕窝法∶先入温水一荡伸腰,即浸入滚过冷水内,俟作料配菜齐集,另锅制好,笊篱捞出燕窝,将滚汤在笊篱上淋两三遍,可用,软而不糊,半用。解食烟毒。

以下是知乎网友“丁香”的注解:

从新云∶出漳泉沿海处有之,乃燕衔小鱼,春垒之窝中,人取之。
丁香注:中国也产燕窝,主要是福建海南一带的洞燕,古人观察到了这种燕子会在春天筑窝(头期燕窝),但是“燕衔小鱼”是不对的,金丝燕不吃鱼,而是吃昆虫。南方一带闷热潮湿,常常有很多小飞虫聚集在水面附近,金丝燕飞过捕食昆虫,才使人们产生金丝燕吃鱼的误解。

闽小记云∶ 燕取小鱼,粘之于石,久而成窝,有乌、白、红三色,乌色品最下,红者最难得,能益小儿痘疹,白色能愈痰疾。
丁香注:洞燕都是金丝燕在岩石上筑的窝,有黑色、白色、红色三种颜色,黑色指的是重毛燕、发霉燕窝等一类颜色发黑的燕窝,红色的燕窝指的就是血燕,铁元素等矿物质从洞壁渗透进燕窝使得颜色偏红褐,可以治疗小儿痘疹(就是古代的天花),白色则是白燕,可以化痰生津。

泉南杂志∶闽之远海近番处,有燕名金丝者,首尾似燕而甚小,毛如 金丝,临卵育子时,群飞近沙汐泥有石处,啄蚕螺食之。蚕螺背上肉有两筋,如枫蚕丝,坚 洁而白,食之可补虚损,已痢痨症;此燕食之,肉化而筋不化,并津液呕出,结为小窝,附 石上,久之与小雏鼓翼而飞,海人依时拾之,故曰燕窝也。似此则形状功用时候族类,俱有可信。
丁香注:古代南洋地区叫做番邦,这一篇已经有金丝燕外貌的记载了:首尾似燕而甚小,说的就是金丝燕体格比较小(金丝燕还没有一个手掌大哦)。蚕螺背上有两条筋,像枫蚕丝一样,有补虚劳的效果,泉南杂志认为金丝燕吃了蚕螺,蚕螺的肉被消化掉了但是筋却没有被消化掉,和着唾液一起被金丝燕当做筑窝的的原材料。

岭南杂记∶燕窝有数种,日本以为菜蔬供僧。此乃海燕食海边虫,虫背有筋不化, 复吐出而为窝,缀于海山石壁之上,土人攀援取之,春取者白,夏取者黄,秋冬不可取,取之则燕无所栖冻死,次年无窝矣。
丁香注:和泉南杂志不一样,岭南杂记认为燕窝是用金丝燕的唾液和海边虫的筋筑成的,当地人要爬到洞穴里去取燕窝,春天采摘下来的燕窝是白色的,夏天取下来的是黄色的,而秋冬季节则不能去采摘燕窝,否则金丝燕没地方住会冻死,第二年就没有窝了,日本当地认为这是一种菜蔬,会拿来供给僧人享用。

金丝燕一年做3次窝,一次窝从开始筑巢到小燕子离巢差不多3个月,所以春天成的窝差不多是前年秋冬季节做的头期燕窝,南洋地区秋冬季节雨水多,所以头期洞燕多数颜色发白,夏季燕窝颜色发黄有几个原因,第一个可能是头期燕窝采摘不及时,在空气中暴露时间长颜色就会发黄,第二个可能是夏季天气热,高温加速燕窝的氧化,采摘下来的燕窝颜色发黄。还有就是海边日晒强烈,海岛燕窝较雨林燕窝颜色黄,深。至于所说的秋冬季节采摘燕窝导致金丝燕没窝住冻死则是古人的误解——金丝燕筑窝是为了产卵而不是为了栖息,金丝燕栖息都是倒挂在岩壁上,不存在没有窝睡觉导致被冻死这回事,次年无窝的可能原因是——夏秋季节因为食物缺乏,金丝燕筑窝的进程很缓慢,秋冬季节的采摘其实是影响到了金丝燕的繁衍栖息,众所周知,金丝燕其实是很胆小的生物,受惊了以后会飞往其他地方,次年也就无窝可采了哦。

香祖笔记∶燕窝紫色者尤佳
丁香注:紫色的燕窝我只见过一次,是环境引起的异常燕窝,属于霉变,不能食用了。

崖州志∶崖州海中石岛有玳瑁山,其洞穴皆燕所巢;燕大者如乌,啖鱼辄吐涎沫,以备冬月退毛之食。土人皮衣皮帽秉炬探之,燕惊扑人,年老力弱或致坠崖而死,故有多获者,有空手而返者,是为燕窠之菜。
丁香注:燕大如乌,说的是燕子大如乌鸦,他们吃鱼然后吐唾沫,用来作为冬天褪毛时期的食物——这个也许是古人的猜测或者谣传哈,这一段里有早年采燕人的艰难记忆——洞燕都产于悬崖峭壁上,金丝燕又是群居动物,受惊很容易飞走(这里解释为扑人),因此采摘洞燕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动辄“年老力弱或致坠崖而死”。

粤录∶海滨石上有海粉,积结如苔,燕啄食之,吐出为窝,累累岩壁之间,岛人俟其 秋去,以修竿接铲取之。海粉性寒,而为燕所吞吐则暖;海粉味咸,而为燕所吞吐则甘,其形质尽化,故可以清痰开胃云。凡有乌、白二色,红者难得,盖燕属火,红者尤其精液。一 名燕蔬,以其补草木之不足,故曰蔬。榆肉产于北,燕窝产于南,皆蔬也。
丁香注:这里认为金丝燕的食物是一种长在海边石头上的类似青苔的“海粉”,岛上的居民等到秋天燕子离开的时候,用瘦竹竿,上面接个铲子去采摘燕窝。海粉虽然性质寒凉味道咸,但是经过燕子的吞吐变成了性暖而且甘甜,所以可以清痰开胃。这里说到燕窝有个别名叫做燕菜,认为它是在草木的基础上加工出来了,改变了草木的寒、咸的不足,所以应该还是属于蔬菜的一种,就像北方的榆肉(一种菌)也是蔬菜一样。

宦游笔记∶燕窝出南海日本诸国,春间取者色白为上,秋间取者色黄次之。一种微黑而多毛,是拣择所遗 者,价亦不能廉。怯症人久服之,亦能润肺止嗽,功等参苓。
丁香注:燕窝产地主要是东南亚地区马来西亚,印尼,泰国,越南等国,没听说过日本,这里应该是有误的。头期燕窝颜色洁白为上品,秋天二三期燕窝颜色偏黄,品质差些。微黑而多毛,我猜想是否是山毛燕,毛很多很脏,但是价格也不低廉在那个时候。

查浦辑闻∶南燕归海外水边难达,因啄小鱼肉作窝,口衔之而飞,飞倦,即投窝水中,栖止其上,少息,复衔之而飞, 故东南风则飘掠近岸,人就取之。
丁香注:这段话是燕窝传说中的一种——南燕从海的一边飞到另外一边,路途遥远就啄食小鱼做窝,累了的时候就把窝放在水上,南燕站在上面休息,休息好了就叼起来再飞,东南风会将燕窝吹到岸边,人们就把它们捡起来。在现在看来是很神奇,孰真孰假,无从考究了。

阮葵生茶余客话∶许青岩(松佶),方伯语予云∶燕窝 产 海岛中,穷岩邃谷,足力绳竿之所不及。估舶养小猿猴,善解人意,至山岛间,以小布囊系 猿背上,纵之往升木深岩,尽剥塞囊中而归。猿之去也,苦不得食,三数日始返,海客以果饵充囊中,俾之远出不饥,拙者出即剥塞囊中,归而倾囊,不过数片,为果饵占地也;其黠 者将果饵倾岩窦间,剥塞满囊,尽燕窝矣,空而复去,尤为便捷,猿一值数百金,价数倍于拙者。
丁香注:又是一个关于燕窝的传说,岛上的人靠猴子摘燕窝,给猴子弄个小布袋,里面放上干粮,聪明的猴子就会把干粮倒出来,然后把摘到的燕窝放进去,回来的时候就大丰收;笨猴子只会把燕窝往包里塞,回来以后倒出来的都是干粮,燕窝只有几片。所以聪明的猴子价值千金,是笨猴子的数倍。以前还没有养燕业,燕窝主要筑在百米洞顶峭壁上,采摘者要攀爬天梯飞檐走壁,非常危险。所以早期让猴子替代,看起来还是有些道理。

云∶许谨斋黄门,每晨起食蔗浆、燕窝一巨觥,以融软为度,谓他人皆生食也,终日不溺。 味甘淡平,大养肺阴,化痰止嗽,补而能清,为调理虚损劳瘵之圣药。一切病之由于肺 虚不 能清肃下行者,用此皆可治之;开胃气,已劳痢,益小儿痘疹,可入煎药,或单煮汁服。
丁香注:这里讲了燕窝的吃法和功效,“大养肺阴,化痰止嗽,补而能清,为调理虚损劳瘵之圣药。”这个大家应该都比较熟悉就不多说了,值得注意的是这里提到的终日不溺是说燕窝可以收敛尿液,有窝友和我反应过,当时以为是巧合,没想到文献里早就记载了,如果你有体会,可以反馈给我们:)

从新云∶今人用以煮粥,或用鸡汁煮之,虽甚可口,然乱其清补之本性,岂能已痰耶;有与 冰糖同煎,则甘壅矣,岂能助肺金清肃下行耶。
丁香注:这里说燕窝不宜煮粥或者和鸡汁一起煮,会破坏其清补的本性,影响祛痰的效果,而和冰糖一起煮则会过甜不利于清肺。说对了一半,燕窝食用当以清配清,以柔配柔,不可油腻杂之。所以一般建议清炖,但是冰糖性甘平,入肺脾经,只要不要太甜,和燕窝同炖可以加强润肺作用的。

物理小识∶燕窝能止小便数。
丁香注:又是一处燕窝可以收敛尿液的记载。

逢原云∶ 甘平无毒。鸟衔海粉作窝,得风日阳和之气,化咸寒为甘平,能使金水相生,肾气上滋于肺 ,而胃气亦得以安。食品中之最驯良者,惜乎本草不收,方书罕用。今人以之调补虚劳咳吐 红痰,每兼冰糖煮食,往往获效。然惟病势初浅者为宜,若阴火方盛,血逆上奔,虽用无济 ,以其幽柔无刚毅之力耳。
丁香注:身体虚劳,可以把燕窝和冰糖一起炖煮食用。

张石顽云∶暴得咳嗽吐血乍止,以冰糖与燕窝菜同煮连服,取 其平补肺胃,而无止截之患也;惟胃中有痰湿者,令人欲呕,以其甜腻恋膈故也。
丁香注:胃热有痰湿的炖燕窝的时候不要放冰糖,甜伤胃。

食物宜忌云∶壮阳益气,和中开胃,添精补髓,润肺,止久泻,消痰涎。
丁香注:就八个字:开胃润肺,化痰止泻。

岭南杂记∶红色者治血痢;入梨加冰糖蒸食,治膈痰。
丁香注:喉咙有痰的窝友可以试试冰糖雪梨炖燕窝。

何惠川云∶翻胃久吐,有服人乳、多吃燕窝而愈者。
丁香注:燕窝对胃热有效。

老年痰喘文堂集验方∶用秋白梨一个(去心),入燕窝一钱(先用滚水泡),再入冰糖 一钱蒸 熟,每日早晨服下,勿间断,神效。
丁香注:家里老人有呼吸道疾病的可以试试坚持每天冰糖雪梨炖燕窝,有神效(不是我说的)。

噤口痢救生苦海∶白燕窝二钱,人参四分,水七分,隔汤顿熟,徐徐食之,立效。
丁香注:百度:噤口痢是属于痢疾之一。见《丹溪心法•痢》。亦称禁口痢。指患痢疾而见饮食不进,食入即吐,或呕不能食者。常见于疫痢、湿热痢重症。多因湿浊热毒蕴结肠中,邪毒亢盛,胃阴受劫,升降失常;或因久病脾胃两伤,中气败损所致。症见不思饮食,呕恶不纳,下痢频繁,肌肉瘦削,胸脘痞闷,舌绛,苔黄腻等。可以试试白燕窝和人参加水炖熟吃,有效果。

素燕窝 月湖笔薮∶近时素食中盛行一种素燕窝,宁波洋行颇多,形白而细长,空心虚软, 俨如食铺中子而细,有七、八寸至尺长不等,望之晶莹,握之轻虚,每三十余枝作一束, 厨人买得,汤沃之即起胀,蕤蕤然凝白类官燕,以入素馔为珍品,食之亦淡而少味,不知何物造成。或曰,糯粉、山谷为之,何以见沸汤反脆美?或曰,铜铅之苗,产海外深山,食之可明目。近日始知有用者,不知然否,附记俟考。北砚食规有制素燕窝法∶先入温水一荡 伸腰,即浸入滚过冷水内,俟作料配菜齐集,另锅制好,笊篱捞出燕窝,将滚汤在笊篱上淋 两三遍,可用,软而不糊,半用。解食烟毒。
丁香注:一种素燕窝,作者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我看着倒有点像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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